奇书 >  重生之逆袭当家主母 >  第266章 阴谋初现引谜团

我抓着祁煜琛的手从岩缝里翻上来时,后颈还冒着冷汗。

山风卷着枯叶扑在脸上,我才发现自己后背的中衣早被冷汗浸透,贴在脊背上凉飕飕的。

"清儿?"祁煜琛的手掌覆在我后颈,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,"冷?"

我摇头,目光却落在他腰间——刚才在深渊里,他那柄淬过灵泉的剑鞘裂了道细缝,剑穗上还沾着黑褐色的血渍。

老者临终前的话像根细针,正一下下扎着太阳穴:"真正的主使......在祁家祠堂的地砖下。"

"上个月族老们翻修祠堂。"我突然开口,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,"你说他们挪了太奶奶的牌位。"

祁煜琛的手指在我后颈轻轻一按,像是安抚又像是确认我还在他身边:"我去查看时,三长老说地砖受潮,要换青石板。

可太奶奶当年用朱砂混糯米浆铺的地砖,防潮是出了名的。"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,"那天我掀开块砖,底下的土是新填的。"

新填的土。

我攥紧他的袖口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
太奶奶最恨人动她的东西,当年二房媳妇不小心碰倒她种在祠堂外的老梅树,被禁足了三个月。

族老们敢动地砖,要么是被什么逼得急了,要么......

"回府。"我突然拽他往停马的方向走,"查古籍。"

祁煜琛没问为什么,只把外袍解下来裹住我,自己穿着单衣翻身上马,再把我拉进怀里。

马蹄声碎在山路上,我贴着他温热的胸膛,能听见他心跳得比平时快些——他在急,和我一样急。

藏书阁的门轴"吱呀"一声响时,守阁的老仆正趴在案上打盹。

祁煜琛轻咳一声,那老头惊得差点摔下椅子,见是我们,慌忙去点烛:"三少奶奶、三少爷,这大晚上的......"

"找些旧谱。"我打断他,目光扫过满架的书简。

檀香混着陈年老纸的霉味钻进鼻子,我摸了摸腰间的玉坠——空间里的灵泉还在虚弱地跳动,可灵植们忽然有了动静,几株开着淡紫小花的"寻踪草"正顺着玉坠的缝隙往外钻。

祁煜琛注意到我的动作,伸手按住我欲摸玉坠的手,指腹在我腕间轻轻蹭了蹭:"我来翻左边,你看右边?"

我点头,却没真去碰那些书。

寻踪草的藤蔓顺着我的袖管爬出来,在空气中颤了颤,突然指向最里层的檀木柜。

那柜子上着铜锁,锁眼里塞着陈年的蜘蛛网——我记得上个月来查账时,这柜子还是空的。

"阿琛。"我拽了拽他的衣袖,朝柜子努努嘴。

祁煜琛抽出腰间的匕首,轻轻一挑,锁扣"咔嗒"落地。

打开柜门的瞬间,我和他同时顿住——层层黄绢包裹着一本古籍,绢布边缘绣着祁家的"火凤"图腾,正是太奶奶当年最爱的纹样。

"是太奶奶的手札。"祁煜琛的声音发涩。

他母亲早逝,是太奶奶把他带大的,我曾见过他对着太奶奶的牌位掉眼泪。

我屏住呼吸解开绢布,泛黄的纸页上是太奶奶遒劲的小楷:"......二十三年冬,北境有异,邪祟附人,取童男童女心肝为引,聚阴阵成则可活死人......"

"聚阴阵?"祁煜琛的手指重重按在"聚阴阵"三个字上,"和深渊里那个阵眼......"

"看这里。"我翻到后面一页,心尖发颤,"太奶奶说,要破此阵,需得祁家血脉之人以灵泉为引,可灵泉......"我摸了摸玉坠,空间里的灵泉突然剧烈震动,像是在回应什么。

"清儿,这页。"祁煜琛的声音陡然低下去,我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,瞳孔骤缩——太奶奶画了幅图,正是祠堂的地砖布局,图上用朱砂标着"阵眼"二字,旁边写着:"若见此图,速毁地砖下石匣,匣中藏着......"

"藏着什么?"我急得去翻下一页,可纸页却在这儿断开了,像是被人故意撕去。

"咚。"

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,像是有人踩着青石板,一步一步往藏书阁来。

我和祁煜琛对视一眼,他迅速把古籍塞进我怀里,又扯过桌布盖上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,混着苍老的咳嗽——是大长老的声音,他说:"三少爷在吗?

老身有急事要商量......"

我攥紧怀里的古籍,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。

太奶奶的手札还没看完,祠堂地砖下的秘密才刚露个头,可这脚步声......

藏书阁的门"吱呀"一声被推开了。

大长老的灯笼在门框上撞出"啪嗒"一声响,昏黄光晕里,我看见她银发间的珊瑚簪子颤了颤。

她身后还跟着二长老、四长老,三人都裹着玄色镶银丝的族服,像是三尊突然活过来的老祖宗牌位。

"三少奶奶这是......"大长老的目光扫过桌布下隆起的形状,嘴角扯出抹笑,可那笑没到眼底,"深夜翻旧书,也不叫人通传一声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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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怀里的古籍还带着体温,太奶奶手札的边角硌得我肋骨生疼。

祁煜琛往前半步,挡住我的身形:"大奶奶,我和清儿查些旧例,不妨事的。"

"不妨事?"二长老的拐杖重重敲在青砖上,"上个月三少爷动祠堂地砖时,老身就说过——祁家的规矩,不是小夫妻闹着玩的由头。"他浑浊的眼珠转过来,"这藏书阁的**,也是你们能碰的?"

**?

我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玉坠。

空间里的灵泉早感应到我的紧张,正顺着玉坠的纹路往指尖渗,像一串温凉的珍珠。

太奶奶手札里写的"聚阴阵活死人",难道就是他们说的"禁忌"?

祁煜琛的脊背绷得笔直:"太奶奶的手札算**?

当年她亲手把藏书阁钥匙交给我时,可没说过这话。"

四长老突然上前两步,枯瘦的手指就要掀桌布。

我心脏猛地一缩,指尖的灵泉"唰"地渗进古籍。

那抹凉意刚触到纸页,就听"嗡"的一声——桌布下腾起团淡青色光晕,像把半透明的伞罩住古籍。

"这是......"大长老的珊瑚簪子"当啷"掉在地上,她盯着光晕里浮动的金纹,声音都抖了,"太奶奶的火凤印?"

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光晕里正浮着一行行金色小字,像是从古籍里被抽离出来的魂魄。

最上头那句"破阵需祁血灵泉引"尤其清晰,在空气中晃了晃,又化作星子钻进我腕间的玉坠。

二长老的拐杖"哐当"砸在地上。

他盯着那些金纹,喉结动了动:"当年太奶奶说......说这是祁家护族的秘典......"

"秘典?"祁煜琛抓住我的手,掌心全是汗,"所以你们怕秘典现世,才藏起手札,动祠堂地砖?"

大长老突然蹲下身捡珊瑚簪,我看见她鬓角的白发被冷汗浸湿,贴在苍白的脸上:"当年北境邪祟的事......太奶奶说过要带进棺材的......"

"带进棺材?"我打断她,灵泉在玉坠里烧得发烫,"可现在邪祟的阵眼就在深渊里,你们藏着秘典,是想看着祁家子孙给邪祟当祭品?"

四长老的嘴唇哆嗦着,刚要开口,就听"刺啦"一声——光晕里的古籍突然窜起幽蓝火苗!

我想扑过去,祁煜琛却死死攥住我:"清儿!

那火不对!"

真的不对。

那火不烧桌布,不燎衣袖,只舔着古籍的纸页,连灰烬都是金粉状的,飘起来时还带着太奶奶手札里的墨香。

我眼睁睁看着"聚阴阵阵眼"这些字被烧成金粉,最后只剩块焦黑的玉片落在桌布上——是手札里夹着的,太奶奶的贴身玉牌。

"这......这是天火!"二长老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烛台。

火光映得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"太奶奶显灵了......"

祁煜琛捡起那块焦玉,指腹擦过玉牌背面模糊的刻痕——是太奶奶的小名"阿鸾"。

他突然把玉牌塞进我手心:"清儿,这玉牌沾过你的灵泉。"

我捏着玉牌,空间里的灵泉突然翻涌成旋涡。

玉牌上的焦痕开始剥落,露出底下一行极小的朱砂字:"阵眼在,匣不灭"。

"三少爷、三少奶奶。"大长老突然跪了下来,玄色族服拖在地上,"当年太奶奶说,这秘典要等'带灵泉的祁家媳妇'来解......老身们错了,不该藏着......"

她身后的二长老、四长老也慢慢跪了下去。

可我盯着手里的玉牌,只觉得后颈发凉——古籍烧了,手札没了,可玉牌上的字却留了下来。

是谁让古籍自燃?

又是谁,偏偏留下这块玉牌?

山风突然卷着碎纸灰撞进窗户,有片灰落在我手背,凉得像滴眼泪。

祁煜琛的手掌覆上来,体温透过玉牌渗进我骨头里:"清儿,我们去祠堂。"

祠堂的地砖下,还埋着太奶奶说的石匣。

而石匣里藏着的,到底是破阵的关键,还是......

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,"咚——咚——",像是在替谁数着倒计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