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宇的脸瞬间血肉模糊,鼻梁塌陷,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,染红了林天的指节。

“啊——!”

上官宇的惨叫刚出口,就被海风撕碎。

他挣扎着想要抬手抵挡,却被林天一把扣住手腕,猛地一拧,

咔嚓!!

腕骨断裂,惨叫声戛然而止。

林天没有停手,拳头如暴雨般倾泻而下,每一击都带着积压几个月的怒火。

砰!

颧骨碎裂。

砰!

牙齿崩飞。

砰!

下颌脱臼。

上官宇的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下去,意识在剧痛中彻底涣散。

与此同时,断水卫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。

十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枪火之间,

匕首划出冷冽的弧线,精准地割开每一个护卫的咽喉。

鲜血喷溅,在集装箱上泼洒出狰狞的图案。

“呃啊——!”

一名护卫刚抬起手枪,喉咙就被匕首贯穿,血沫从嘴角溢出,瞪大的眼睛里倒映着同伴接连倒下的身影。

枪声、刀刃入肉的闷响、垂死的喘息交织在一起,在码头上空回荡,宛如一场死亡的协奏曲。

林天终于停手。

上官宇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,浑身是血,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。

“带走。”

林天的声音冷得像冰,两个断水卫立刻上前,粗暴地架起昏迷的上官宇,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拽向阴影中的车辆。

帝东码头的血腥味还未散去,林天指尖残留的温热血迹在夜风中渐渐冷却。

断水卫们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集装箱之间,将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保镖解决干净。

月光下,那些倒下的身影像是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。

突然,刺耳的引擎轰鸣撕裂了夜的寂静。

一辆加长版防弹轿车以近乎失控的速度冲进码头,轮胎在湿滑的地面擦出两道焦黑的痕迹。

车门打开的瞬间,十二名全副武装的巡防司精锐鱼贯而出,他们胸前的银质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
\"上官鸿。\"

帝都巡防司队长,上官家年轻一代的翘楚,真正的狠角色。

林天眯起眼睛,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血海弯刀上。

上官鸿的脚步在血泊前戛然而止。

当他看清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身影时,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。

\"宇弟!\"

他快步上前,手指颤抖着探向堂弟的颈动脉,确认还有微弱的脉搏后,脸色瞬间阴沉如铁。

“是谁——”

他缓缓抬头,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
“干的?!”

夜风骤停,码头上空气凝固。

林天冷笑一声,向前迈出一步。

“我。”

两个字,掷地有声。

\"林天!\"

上官鸿缓缓起身,黑色西装无风自动,周身三丈内的积水竟开始诡异地沸腾,

\"你可知,动我上官家的人要付出什么代价?\"

林天轻笑一声,风衣下摆突然无风自动。

十名断水卫瞬间结阵,手中特制的钨钢弩箭全部上弦,箭头泛着幽蓝的毒光。

\"上官队长说笑了。\"

林天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,

\"我协助巡防司缉拿偷渡要犯,怎么我反倒成了罪人?\"

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蓄势待发的巡防司精锐,

\"还是说...这些拿着制式装备的兄弟,其实是上官家的私兵?\"

上官鸿眼中寒光暴涨。

他右手突然结印,身后二十名巡防司精锐已经列成箭阵,复合弓的碳纤维箭身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。

\"破甲箭?\"

林天嗤笑一声,风衣下摆无风自动,

\"看来上官队长早就准备好了。\"

\"牙尖嘴利。\"

他冷笑道,

\"等我把你押进地牢,看你的骨头是不是也这么硬。\"

上官鸿扯开领带,露出脖颈处狰狞的刀疤,他猛地挥手,

\"放箭!\"

上官鸿的暴喝在夜空中炸响。

二十张复合弓同时震颤,特制的破甲箭撕裂空气,发出毒蛇般的嘶鸣。

箭雨笼罩的瞬间,断水卫们突然暴起,钨钢臂甲在身前交错成网,火花在金属碰撞中迸溅如雨。

林天右耳微动,捕捉到远处传来的引擎轰鸣。

一辆黑色川崎h2R撕破夜幕,在箭雨落下的刹那甩尾急停。

轮胎在水泥地面擦出刺鼻的焦糊味,骑手摘下头盔的瞬间,酒红色长发如瀑倾泻。

\"蝶舞?\"

林天瞳孔微缩。

\"三分钟。\"

蝶舞甩手抛来一个战术平板,屏幕上是实时热成像,

\"码头东侧有十二个狙击手就位,西面闸口埋了c4。\"

她突然拔枪点射,子弹擦着林天耳畔掠过,将一名摸近的弓手爆头,

\"现在还剩两分五十秒。\"

平板突然闪烁红光,显示有车队正在突破外围防线。

林天指节捏得发白——那是上官家的私兵标志。

\"掩护我。\"

他声音低沉如闷雷。

十名断水卫立即变阵,三人一组呈三角突击队形推进,剩余四人突然甩出烟雾弹。

浓烟升腾的刹那,蝶舞已经拧动油门,机车前轮高高抬起。

\"抱紧!\"

箭雨如蝗,撕裂夜幕。

蝶舞的黑色机车在弹道间疯狂游走,轮胎碾过血泊,溅起猩红的水花。

她单手控车,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改装过的p90,枪口喷吐火舌,精准点射。

砰!

砰!

砰!

三名巡防司弓手应声倒地,眉心绽放血花。

上官鸿站在加长轿车旁,脸色铁青。

他猛地砸碎车窗,从车内抽出一把战术霰弹枪,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
“给我杀光他们!”

他咆哮着,声音嘶哑如野兽。

巡防司的人再次集结,箭矢上弦,刀光出鞘,杀气如潮水般涌来。

林天抓住机会,一把拽起昏迷的上官宇,甩给身后的顾雷。

“把他带走。”

顾雷沉默接过,眼神如刀。

他单手扣住上官宇的喉咙,另一只手从腰带抽出一支镇定剂,毫不犹豫地扎进他的颈动脉。

上官宇的身体抽搐了一下,随即彻底瘫软。

“他不会死。”

顾雷嗓音低沉,

“会老实点!”

林天点头,目光冰冷。

远处,一辆黑色商务车无声滑入战场,车门弹开,引擎未熄。顾雷扛着上官宇,带着几名断水卫迅速登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