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内,陈氏吵闹撒泼的声音越发刺耳。
“狗奴才,去死,都给我去死……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部都杀了?”
“沈宁鸢你这缺心烂肺的烂货,千刀万剐的小贱蹄子……”
诸如此类的污言秽语,简直是不堪入耳。
弋鸽面色越来越凝固,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骇人气息。
沈宁鸢冷哼一声,一脚踹开面前的院门。
只听砰的一声巨响,院门轰然倒塌在地,瞬间四分五裂。
激起一阵粉尘。
沈宁鸢就在这漫天风尘之中,缓缓踱步走进去。
走路的步伐不疾不徐,显得格外悠闲自得。
而门口处的动静,也吸引了陈氏。
她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看了过去。
只见,沈宁鸢踏光而来,金色的暖阳,印在她脸上,恍若沐浴在圣洁的光辉之中,更如那下凡的九天玄女一般。
高不可攀。
让人不敢亵渎。
陈氏仅是愣了一瞬,很快就反应过来。
猛地睁开钳制住她的两个大汉,朝着沈宁鸢扑了过去。
嘴里还歇斯底里的大吼道。
“沈宁鸢你这该死的小贱蹄子,我要你不得好死,血债血偿……”
听到这话,沈宁鸢面色冷若寒霜。
一脚朝着陈氏心口处踹了过去,直接把她踹飞在地。
面对如此的污言秽语,沈宁鸢怎会忍耐?
踹了还不解气,沈宁鸢视线在周围环视一圈,恰巧看到不远处有一根木棒。
顺手拎起地上的木棍,冲着陈氏的脑袋就用力地砸了几下。
而后一脚狠狠地踩在她的脑袋,双臂环绕在胸前冷冷道。
“你这舌头若是嫌累赘,我可以帮你割了。”
陈氏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着,“你这杀千刀的烂货,等我儿云川回来,定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受尽折磨而死。”
沈宁鸢见她死到临头,居然还口出恶言,眉头厌恶地皱着。
抬起头,朝四周看了一圈,最终把视线落在弋鸽身上。
“弋鸽,她舌头既然不想要了,给我割下来。”
弋鸽对于主子的吩咐,自然不敢不应,应了一句是。
从腰间拔出一把锐利的匕首,一步一步走到陈氏面前。
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之下,闪烁着凛冽的寒光。
直到此刻,陈氏总算是意识到,眼前这主仆二人并未说假话。
而是真的要把她的舌头割了。
顿时面色大变。
拼了老命,用力的挣扎着,想要挣脱开沈宁鸢的束缚。
不只是她求生的本能,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。
还是,沈宁鸢想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,故意放水。
陈氏用力挣脱时,还真的让她给挣脱开来。
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,颤抖着双腿就要朝院子门口的冲去。
沈宁鸢并未第一时间去追逐她,反而整假以待地站在原地。
看着她满脸绝望惊恐地逃跑。
然而,还未至门口,就被弋鸽拦了下来。
重重的一脚,把她踹飞了出去。
径直飞到了沈宁鸢的脚边,激起了地上的一阵粉尘。
沈宁鸢嫌恶地朝着旁边退开了两步,手在鼻尖微微地扇了扇。
弋鸽赶紧道歉,“小姐,奴婢……”
还没等她说完,沈宁鸢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。
瞬间就识趣地闭上了嘴。
上前两步,直接来至陈氏面前。
如同拖一条死狗一般,揪着她的衣襟扔到了旁边。
沈宁鸢慢慢悠悠地走到陈氏面前,微微弯腰,手撑着膝盖,笑得张扬而又肆意。
“跑呀,怎么不跑了?骂啊,刚才不是叫嚣得厉害吗?怎么现在哑巴了?”
嗓音薄凉阴冷,让人忍不住心悸。
陈氏心中畏惧至极,瞳孔更是猛然放大。
吓得瑟瑟发抖。
突然,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。
沈宁鸢闻到鼻尖那一股腥骚的味道,嫌弃地撇了撇嘴。
情不自禁地朝着后面退了两步。
目光落在弋鸽身上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?”
弋鸽接到主子的命令,拿着匕首靠近陈氏。
陈氏双眼里盛满惊恐,不停地挣扎着朝后退去。
可根本就是逃无可逃。
“啊”
一道凄厉的惨叫。
一截软乎乎的肉粉色的舌头,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。
轻飘飘地落在地上。
眨眼间布满了粉尘。
陈氏嘴里发出哀嚎声,疼得满地打滚儿。
猩红的血液从嘴角流出。
整个场面看起来血腥而可怖。
沈宁鸢看到如此场景,神色淡然不已。
完全没有任何害怕和怜悯之色。
只有满心的畅快。
早就想对她如此了。
陈氏作下诸多恶事,被割了舌头,也算是报应。
活该!
要不是她现在还有用处,估计早就去阎王殿报道了。
又怎会逍遥这么多的时日。
罢了!
陈氏好歹也是纪云川的母亲,他们母子二人,自然是要整整齐齐的一同下地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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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能分开呢?
沈宁鸢想到这些,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,甜滋滋的。
看呐,她真是一个善良的人。
都不愿他们母子二人分离呢?
这怎么不算善良呢?
幸好,陈氏不知她心中所想。
如若只想估计得活生生地怄死。
陈氏歇斯底里的哀嚎声不绝于耳。
声音一道高过一道。
惊起院外寒鸦阵阵。
沈宁鸢眉头微微蹙起,眼神凉飕飕地看向陈氏,“不想现在死,给我把嘴闭紧了。”
陈氏脖颈处青筋暴起,用手死死地捂住嘴,不敢发出任何一点点的声音。
只因她清楚的感觉到,若是不按照沈宁鸢所说的去做,绝对死路一条。
虽然此时痛入骨髓,但强烈的求生本能,也不敢泄露丝毫声音。
守在院中的壮汉,齐刷刷的嘴角一抽。
在沈宁鸢视线扫过他们时,纷纷低下了头。
眼观鼻,鼻观心,当做什么也没听见。
沈宁鸢对于他们的反应非常满意。
在心中感慨道,谢挽舟手底下的人确实不错。
真想全部都挖过来。
为自己卖命。
当然,这事儿也就只是在心中想想罢了。
谢挽舟半点亏都不吃,怎么可能心甘情愿,把如此得力的手下交给她呢。
沈宁鸢无奈叹息了一下。
而后对着弋鸽吩咐道,“把她关进柴房,派人看守着。”
弋鸽点头应是,拽着陈氏的衣襟,拖着她就扔到了柴房里面。
砰的一声把房门关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