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书 >  快穿之拒当大冤种 >  第516章 儿子是叉烧男二14

管事死死攥着乔大夫的衣袖,死活不肯松手。

自家小少爷还没正经看诊呢,万一因为这耽误了医治,落下残疾,他这条小命可就真得交代在这儿了。

“乔大夫不能走!小少爷的伤还没诊呢!”

管事急得额头汗珠直冒,像一堵墙似的死死挡在门口。

顾家母女见状,心里愈发焦急。

顾母当即命身边的婆子去推开管事,愤恨地骂道:

“茹心都快没命了!要是萧厌醒来看见你故意拦着大夫,不让施救,这责任你担得起吗?”

双方各不相让,争执不休,吵嚷声断断续续地传进萧年羽耳中。

他此刻肩膀疼得仿佛被烈火炙烤,整条胳膊却又麻木得毫无知觉。

在迷迷糊糊中,听到“顾茹心”三个字,他费力地睁开眼睛,声音虽微弱,却格外清晰:

“先救……救娘亲。”

管事听到小少爷的声音,浑身猛地一僵,原本拉扯的动作瞬间停住,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紧攥着乔大夫衣袖的手。

顾母见状,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个强忍疼痛的幼童身上,语气不自觉缓和了几分,轻声柔语道:

“真是个懂事明理的好孩子,放心,你母亲醒来若知道此事,定不会再离开你们父子了。”

顾慧心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光,随即上前一步劝说道:

“娘,您快陪着乔大夫去救妹妹吧,我放心不下年羽一个人,就留在这里照顾他。”

顾母丝毫没有起疑,匆匆跟着乔大夫往外间走去,脚步里满是焦灼与担忧。

见顾母离开,顾慧心这才走到幼童身边,细心为其擦汗。

萧年羽鼻尖萦绕着顾慧心身上那独有的清雅香气,脸颊被她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着,心中原本翻涌的不安渐渐平复下来。

一颗甜甜的糖被温柔地塞进嘴里,顾慧心轻声安慰道:

“年羽乖,会没事的,年羽这么坚强,还这么有孝心,你娘亲知道了,一定会快点好起来陪年羽的。”

萧年羽浑身剧痛难忍,嘴角还不时溢出些许血沫,可听到这话,还是努力地弯了弯眉眼,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,委屈地哼唧着:

“姨母,年羽好疼……”

顾慧心看着他痛苦的模样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情,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,随即又被温柔的笑意所掩盖。

她轻轻拍着萧年羽的背,声音愈发轻柔:

“年羽乖,再忍一忍,等乔大夫给你娘亲看完病,就来给你瞧伤了。”

萧年羽乖乖地点了点头,冰凉的小手紧紧抓着顾慧心的衣角,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。

他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,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,小嘴里还喃喃自语:

“娘亲……娘亲要快点好,年羽也会好……好起来的。”

然而,事与愿违。

后续赶来的几位大夫齐聚里间,仔细地为萧年羽诊过伤势后,围着床榻低声商议了许久。

最终,他们面色凝重,得出结论:右臂感染极其严重,已然坏死,若想保住性命,必须立刻断肢。

管事听闻,当场如遭雷击,双腿一软,直接瘫坐在地。

自家小少爷要是没了右臂,那可就成了废人,将来的仕途算是彻底毁了,一辈子的前程也就此断送。

他张了张嘴,却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,脸色惨白得如同白纸。

相比之下,萧厌的情况稍好一些,倒是没有缺胳膊少腿,但胸口与后背的多处伤口感染,已然伤及肺腑。

大夫们私下里对顾家母女和管事透露,他今后身子骨会极度虚弱,再也不能习武,怕是要常年与汤药相伴。

但即便萧厌精心调养,寿命也很难超过十年。

这话他们只敢悄悄地交代,绝不敢在病人面前提起,生怕刺激到重伤的萧厌。

另一边的顾茹心虽说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,却因小产后遭人下毒致血崩不止,已然伤了根本,此生再难有孕。

而经历了这么一遭,她整个人仿佛瞬间老十岁,头上冒出了不少刺眼的白发,连容颜都变得憔悴枯槁,面上更起了许多红肿毒疮,再无往日神采。

偏偏卧病休养期间,顾茹心的胃口竟变得出奇的好,且极易饥饿。

短短半月,身形已彻底走样:旁人养病多是清减或丰润,她却面色蜡黄浮肿,腰腹粗壮如桶,腿脚也肿得厉害。

若非知晓她早已小产,瞧着竟像是怀胎五六个月的妇人。

萧家父子经此劫难,再见她这般模样,先前得知她“身故”时的深切思念与追悔,早已消磨殆尽。

父子俩只觉满心厌烦,待她的态度又恢复了往日那般冷淡,连多看一眼都觉多余。

尤其是醒来的萧年羽,自知晓右臂难保,且这场祸事皆因母亲与人私奔而起,心底对顾茹心的依恋孺慕便彻底消散,只剩下刻骨恨意。

若不是被萧厌派人严加看管在别院,怕是早已冲到顾茹心面前,做出无法挽回的冲动之举。

这段日子,顾慧心始终温柔体贴地照料着萧年羽,喂药擦身,无微不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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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让对方渐渐依赖上了顾慧心,将她视作最亲近的人。

对此一无所知的顾茹心,只对自身形貌的剧变惊恐万分。

她本无食欲,可一旦饥饿袭来,腹中便似有烈火灼烧,疼得她抓心挠肝,坐立难安。

偏偏请来的大夫们轮番诊脉,皆诊不出症结,只道是“心病难医”,劝她放宽心好生休养。

顾母见她整日疑神疑鬼,忍不住训斥道:

“你究竟想闹到什么时候?先前就因着你自己不守妇道,才闹出这些祸事。如今变成这副模样,也是你咎由自取!”

顾茹心本就因丧子之痛与绝育之苦濒临崩溃,闻言顿时泪如雨下,哭喊着反驳:

“我腹中孩儿本就是萧厌的骨肉!你们不问青红皂白,便害死我孩儿,到底有何颜面以我亲人自居?”

“住口!你这逆女,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,害得整个顾家都跟着蒙羞,如今怎敢这么跟为娘说话。”

顾母闻言怒极。

可待听清对方话中之意,顾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懊悔,但很快又恢复了强硬的神色,冷哼一声道:

“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!你与那绍景程的事情,本就不光彩。如今弄成这般田地,还敢胡扯说那是萧厌的骨肉?”

“娘,妹妹定是伤心过度,才失了分寸乱说话,您莫要往心里去。”

顾慧心在旁柔声“劝和”,话锋却暗藏机锋:

“横竖孩儿已没了,真假也无从对证,可别因一时气话伤了母女情分才好。”

说着,她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门口一晃而过的半片衣角,嘴角悄悄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恰在此时,下人慌慌张张地来报,大门外来了一群抬棺人,为首的是绍景曾经的随从。

此人如今正带着一口棺材堵在大门外,还口口声声要找顾茹心。

众人闻言赶到前厅,就听到大门外传来粗声粗气的叫嚷:

“姓顾的,你给我出来!当初你不是说要为我家公子结庐守寡吗?

如今怎么躲在萧家享清福?我家公子尸骨未寒,你就这般寡情薄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