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!!!”

“额——”

“满满,这是没睡明白?”

“胡言乱语什么?”

“吵吵——”

依旧努力闭眼的大宝团团,还是一言不发,心中暗暗地??自家老三来。

嗯呐,懂事的他可是等了小熙熙好久好久,才困睡过去的。

终归是小小的他,这会儿,正着想补觉着。

“别说话你们两个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狗满满——”

“你不会亖,你再啾啾,我会被你吵亖了,才六点多一点点儿。'

“让不让小爷睡了?”

“昂——”

捂着双耳,撅着小圆滚滚小屁股,且蛙睡的小四宝当当,起床气上来,双手一甩,直接咧咧地开战开。

“……”

“不是,不早了?”

奶嘟嘟的二宝圆圆,揉了揉,惺忪的睡眼,奶呼呼地回了句。

“!!!”

“那是你的天,不早了——”

“小爷我的,还早得很!”

小四宝当当,奶凶奶凶地一对一道。

“外头曾爷爷他们都在晨练了。”

“睡个屁屁,我要穿衣服起床——”

“小熙熙也说了,要早睡早起……”

奶糯糯的三宝满满,满怼怼上线,和老二圆圆小盆友统一战线,叽哩哇啦地怼了起来。

“嗯——”

“对。”

“早睡早起。”

清醒几分了的二宝圆圆,小嘴角机不可察地微扬了下,狡黠地附和着。

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。

“嘻嘻嘻……”

得到二宝圆圆的默契配合,三宝满满,心情愉快地嘻嘻开来。

“……”

板板正正,躺着的大宝团团,充耳不闻,呼哧呼哧,努力补觉着。

“……”

“咬满满和圆圆,我会中毒不?”

“咬了,小熙熙回来,会不会抽我白花花的屁屁?”

小脑袋打结的小四宝当当,气得小屁股撅得更高了,小枕头压头,小牙痒痒,心中暗暗思忖着。

军区大院儿。

“人呢?人呢?”

“小熙人呢?”

“……”

活阎王陆辰霆团长的母亲江晓燕同志,电光石火的速度,心急火燎地歘进了二层小楼的一楼大厅。

腹热肠慌的她,朝不敢上楼,怼在一楼楼梯口往二楼,愁眉锁眼张望的田婶大声追问道。

嗯呖,田婶儿和勤务员李叔,在一听到苏念熙宝子的尖锐惊叫和哇哇哭声后,双双吓得魂飞魄散。

小两口子的事儿,他们也不敢上楼。

陆齐东老首长和陆老夫人又不在。

想到陆青司令和江晓燕夫妇过来也就六七分钟的事儿,怕出什么大岔子,田婶便立即打电话给活阎王陆辰霆团长的母亲,汇报去了。

毫无疑问,活阎王陆辰霆团长的父亲陆青司令也来了,谁叫今天是休息日呢!

本来陆青司令夫妻俩,是正准备去祥和街道211四合院找四胞胎大孙子的,接到田婶的电话,便……

“楼,楼上——”

“还在楼上。”

“……”

同样惴惴不安的勤务员李叔,率先磕巴地回复道。

“天爷——”

“你们可来了。”

“楼上,楼上——”

愁肠百结的田婶,闻声侧首望去,急吁吁地附和上。

“……”

“怎么没声儿???”

跟在自家媳妇儿江晓燕同志后头的陆青司令,担忧地开腔问道。

“……”

“刚停,小熙刚没声儿。”

操碎心的田婶儿,如实回复道。

“燕儿——”

“你和田婶上去,哄着点小熙。”

“把小霆给我吱下来。”

“我在一楼等着他。”

气得一脸黑线的陆青司令,压着声儿,吩咐道。

“行——”

江晓燕司令夫人,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言简意赅地应声道。

能不一脸黑线?能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?

田婶的电话里,可是嘎哈的一清二楚——

某人,昨晚近十二点时,把熟睡的媳妇儿,给偷偷地扛回了军区大院;霸王硬上弓就算了,还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,一夜不休来着。

嗯呐,夜深人静的二楼,传出的动静,确实不小来着;田婶的汇报,也丝毫没有夸大其词。

只是怎么论,多少是有点冤枉了活阎王陆辰霆团长。

未几。

“啪嗒啪嗒……”

顶着一张你欠我八百万面孔的活阎王陆辰霆团长,一步三回头地从二楼退了下来。

“……”

“你个小兔崽子,都四个孩子爹的人了,你这干得什么混账事儿?”

“你是不把小熙逼得再带着我的四个孙子跑一回,心里不痛快?”

“跟你说过多少回了?”

“小熙她可是失忆着,她对你多少带着陌生现在。”

“你是听不懂人话?”

“你,你……”

“你还趁着她熟睡,偷偷地给小熙从四合院扛回来,对她……”

“你你你,你小兔崽子,丢不丢人你?”

“就那么猴急???”

“不能再等等——”

嗯呖,操碎了心的陆青司令,自己儿子的大腚刚一着椅,便臭着一张老脸,面红耳赤地骂骂咧咧起来。

“……”

“!!!”

肃着脸子的活阎王陆辰霆团长听罢,骤然抬头,朝搁一旁倒茶水的勤务员李叔投去“你们造我谣”的锐利寒眸。

“诶,诶诶——”

啧,李叔的一个猝不及防,目光与一脸煞气的活阎王陆辰霆团长撞了个满杯,莫名地心虚了下,茶水都溢了出杯来,小声连诶道。

“……”

“啪——”

“你个小混账,你看你李叔干什么?”

“准你做,不许人说你???”

陆青司令,料事如神,在自己话落时,便猜到不争气的儿子陆辰霆,准会往小李那瞅去;果真一逮一个着,气得他拍案而起,又朝自己的儿子陆辰霆,毫不客气地炸声道。

“……”

“!!!”

“不是,二位,打电话的不是我呐——”

“田婶,是田婶咧——”

“都冤枉我了你们父子俩。”

老实的勤务员李焰叔,一边擦桌面的溢出的茶水,一边心里暗咧咧,替自己叫冤道。

二楼卧室里。

可怜的苏念熙宝子,气哭得那是鼻红眼肿的。

就刚刚——

她在和活阎王陆辰霆团长“撕扯”的过程中,她一个激动,不知怎么的,竟然想起了过往的所有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