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书 >  穿成农家子的漫漫科举路 >  第887章 替罪羊

“你说什么?石楝怎么这么没用?!我特意派他去拦着张通判,不让张通判开棺验尸,这么点小事,他都办不到,要他有什么用!!!”

看着暴怒的大夫人,石杰自觉往后退了退,嘴里一个劲地求饶,“求大夫人息怒,眼下最重要的想法子,怎么将此事遮掩过去。”

大夫人啪一下把茶盏扫落在地,冷哼道:“遮掩过去,你说的好听,能有本事长年累月给老爷下/毒的人,能是什么简单人物?”

石杰擦了擦额头,硬着头皮道:“有钱能使鬼推磨,依奴才愚见,有一个人很合适。”

“谁?”

“北院那位月夫人。”

“月氏,她”大夫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狠辣,随即沉思起来。

石杰这个主意倒是有几分靠谱,月氏是老爷养在外面的外室,儿子都有七八岁了。

长年累月,这么一想,倒还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。

“你出的主意不错,给你一晚上的时间,弄些证据,务必让张通判把老爷被害一事,牵扯到月氏头上,最好能将月氏的罪定死,让她再翻不了身。”

“是,奴才这就去办。”

石杰出了院子,长舒了一口气,刚才那一关算是过了。

死道友不死贫道,他也只能对不起月夫人。

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,其他人的命什么都不是。

想要栽赃陷害月慧,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,很快石杰就有了主意。

石杰身为石府的管家,自然是有不少人手可以用。

张泽为纪明谦解了困惑已久的疑惑,纪明谦巴巴地想当面向张泽道谢。

然,张泽贵人事忙,一出去就是两日不曾归。

纪明谦巴巴地等着,月明星稀之时,听到前面有不少的动静,猜测是张泽一行人回来了。

“学生见过大人。”

“纪明谦,你”

早就藏在不远处的王三郎见纪明谦出来,直接跟在了纪明谦身后。

“小子王三郎见过通判大人。”

十三想瞧瞧到底是哪个没有眼色的人,敢打断自己主子的话。

抬眼望去,是一个眼生的少年。

张泽看向王三郎,疑惑开口,“王三郎,你同王子民是何关系?”

“回大人,王子民乃是家父。”

“还望大人恕罪,小子叨扰大人之罪。听闻明谦贤弟得了大人指点,小子亦有几个困扰许久的疑问,想要请教大人,万望大人垂怜,指点小子一二,小子感激不尽。”

王三郎不等其他人说话一口气把自己背熟的话,一股脑说了出来。

纪明谦有些生气,他压根没和王三郎说起自己向张泽请教一事,王三郎怎么会知晓。

更气王三郎突然出现,抢了自己和通判大人相处的机会。

“既如此,你便随本官进来吧。”

张泽语气温和,“更深露重,纪明谦,你先回去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纪明谦眼巴巴地看着王三郎跟随张泽进去的背影,面上带了几分怒气。

他怀疑跟在自己身边的书童青枫,背着自己,偷偷把他向通判大人请教学问一事宣扬了出去。

那日除了通判大人身边跟着的随从,只剩下了青枫。

通判大人身边的随从这两日一直跟在大人身边,压根不会传这样的小话。

那便只剩下了青枫,青枫平日里比较活泼,伶俐。

“青枫,跪下。”

青枫一脸疑惑,他刚在想该如何安慰自家公子。

还没想到好的说辞,公子怎么突然就让他跪下,是他做错了什么?

青枫是一个伶俐的人,自小跟在纪明谦跟前,有几分得脸。

自认还是有些了解自家公子的性子,公子为何突然恼了他,他不解。

遂,干脆下跪,问道:“公子饶命,不知小的做错了什么事,惹恼了公子?”

“我私下向通判大人请教学问一事,是不是你瞒着我偷偷传出去的?”

“公子,不是小的,没有公子的吩咐,小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。

公子,小的自小跟在公子身边,小的是什么性子公子难道不清楚吗?

小的绝做不出背着主子行事的事,还请公子明察。”

“你说不是你,那日我私下碰见通判大人,当时只有你我还有通判大人和他身边跟着的一个随从。

这两日通判大人与随从皆出去公干,不曾在客栈。

若不是你,还能是谁,清楚这其中的内情,嗯?”

青枫忙磕头道:“公子,真不是小的做的,客栈人多眼杂。

那日后院虽瞧着只有我们四人,但保不齐还有人在别处瞧见,或者听到了什么。

小的愿意对天启誓,此事绝不是小的透露出去的,若是小的透露出去的,定叫小的天打雷轰,不得好死。”

纪明谦见青枫言辞恳切,为自证清白,不惜发下重誓,对青枫的话,信了八分,“你起来吧,是我冤枉你了。”

青枫站起身,恭敬问道:“多谢公子,公子,此事要不要小的去查查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?”

“不必。”

“你先下去,我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
纪明谦一个坐着,想着王三郎会同通判大人说些什么。

通判大人会不会因此恼了自己,王三郎不请自来。

其原因,归根到底是因自己引起的。

大人从外公赶回来,还未曾歇息一二,还得劳累,是自己的不是。

这么想着,越发内疚起来。

只是,眼下他不好再去打搅,只能闷头看书,希望能用读书,缓解内心的愧疚。

张泽压根没想到不过些许小事,竟让纪明谦想了这么许多。

对于王三郎突然来访,他并未惊讶。

王家、李家被华世杰针对,那日他与王家、李家的当家人都接触过,自然知晓,那几人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。

晾了这么几日,这也差不多。

张泽坐在上首,语气温和,“坐吧,不知你有何疑惑想要问本官?”

王三郎却并不敢直视张泽的目光,听见张泽问话,身子一颤。

张通判这般模样,比书院里的夫子更加可怕。

明明他的语气温和,但小动物的直觉告诉他,张通判很危险。

在他面前,不要试图耍心眼,不然,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

王三郎忙站起身,恭恭敬敬道:“还请大人容禀,小子受家父之命,有书信一封,呈给大人。

刚才所言,皆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,还请大人勿要怪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