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动不动就跑,动不动就消失,国家队我又进不去……”

顾宴沉挥了一杆,高尔夫球进洞,

“就搞了只喜鹊……监视你。”

姜胭汗颜。

但不得不说,她促进了社会的发展,

和科技的进步。

要是她再跑两次,保不齐顾宴沉就凭一己之力,推动第四次科技革命了。

顾宴沉又打了几轮。

姜胭乖巧地坐在他身后,泡茶,捡球。

他打了个一杆进洞,姜胭激动的鼓掌,

“你太厉害了!”

顾宴沉眼底的笑意不深。

因为他知道。

他又要被分手了。

姜胭平常哪有时间陪他打球?

她脑子里面只有射击。
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
她一定是又在憋个大的。

过来陪他打球,就是她的告别了。

只是看起来她很不着急走的样子……

可能是在等车。

顾宴沉看着她脸上的漾笑,嘴角勾起几分意味深长的笑,

“回办公室么?”

姜胭的笑意同样浮于表面。

咋开口啊!

人家花了大价钱辛辛苦苦研发的产品,新闻发布会上引起那么大的轰动。

她张嘴就要,然后送给国家?

当时在吴部长面前,她一时激动,恨不得直接立下军令状!

可现在站在顾宴沉面前,她又——

他付出了很多心血吧……

她开口,要是他拒绝了,她不好受。

要是他不拒绝……

姜胭都觉得他很委屈……

嗐!

“好呀,我也正想回办公室呢!”姜胭强颜欢笑。

顾宴沉揽着她纤细的腰往办公室走。

两个人貌合神离,各怀鬼胎。

顾宴沉:她可能还在矛盾。

姜胭:到底还开不开口!

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林特助喜滋滋地开着车,暗想:

这就在一起了吧?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吧?金牌也拿了,小祖奶奶也该回归家庭,嫁给顾总了吧!

三个人里,只有他春光满面。

另外两个人各有心事!

“林特助,今天这么高兴啊?”市场部总监正好碰到他,随口一问。

林特助,“嗯,顾总女朋友来了!”

市场部总监,是从欧洲分公司跟着顾宴沉派回来的。

在他们欧洲……

流传着这样这一个故事——

“顾总,爱,非洲美人!”

市场部总监追着林特助的步伐,

“非洲那个?!!!”

林特助的脚步太过轻盈,市场部总监根本没追上……

不到三分钟,集团里就传开了——

“顾总的非洲女友来了!”

欧洲分公司的人坚信,

【是个丰乳肥臀的黑人。】

北城总公司的人:【不可能吧,应该是姜胭!】

欧洲分公司:【你们根本不知道顾总每天还这么欧洲非洲两地飞着追她的!】

北城总公司:【你们不看奥运会么?顾总分明向姜胭求婚了!】

欧洲分公司:【那些视频全都被封了,谁也说不清楚到底顾总求婚的到底是谁!更何况!】

【奥运会上有很多非洲优势项目啊!长跑,举重,顾总就是在向非洲美女求婚!】

北城总公司:【你们无可救药!】

欧洲分公司:【非洲语的你好,你真漂亮,怎么说?】

北城:【癫啊!没有非洲语,每个小国说自己民族的语言!】

两边吵得不可开交。

连顾夫人都知道了。

一群人围在总裁办的门口。

欧洲分公司的人围着顾夫人,

“顾夫人,别管里面出来一个什么人,你一定要挺住啊!”

“是啊,保持微笑!”

“还能怎样呢?只能接受现实啊!”

“顾夫人,要不要练习一下斯瓦里希语的「你好,你真漂亮」怎么说?”

总裁办里。

姜胭:欲言又止。

顾宴沉:敌不动,我不动。

最后还是姜胭不好意思地蹭过来。

穿着运动服,她是世界冠军,从不怕他。

可穿着秘书服,突然就觉得低了他好几等,他身上的精英气质的压迫感让她更添了几分紧张,

“顾宴沉,我……如果我想带走你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,你……你会同意么?”

顾宴沉心道完了。

她这种声音说话,只有两种情况。

第一种:她要跑了,这是愧疚。

第二种,他该为她当牛做马了。

大概率是第一种。

因为她明明知道,他现在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。

男人揽着她的腰,抱在怀里,让她坐在腿上,

“我不会允许的。”

浓烈的占有欲侵蚀过来。

姜胭咬着唇,要看喜鹊在他心中,真的很重要。

可能比她重要多了……

姜胭还想再试试。

她柔软的身子贴了上去,胸膛贴着他凉滑的西装,胳膊搂着他的脖颈。

睫毛羞涩得抖了抖。

唇瓣轻轻贴了上去。

“这样呢?”

“休想。”

她的舌尖舔上了他的唇。

沿着他的唇缝划过。

冷硬的唇被她撬开。

小心翼翼地试探着。

“哥哥……”

顾宴沉烦躁地揉着她的腰。

这是……

分手吻?

离别吻?

顾宴沉一面很生气,一面又很冤枉。

可被她小心翼翼地撩拨着,整个人却又在失控边缘!

混杂的情绪几乎被他的灵魂撕成碎片。

他的手臂把怀里的女人紧紧搂住,霸道的占有姿势,任凭她笨拙的讨好,

“胭胭,我认准了的,绝对不会放手。”

姜胭轻“唔~”了一声。

手指不知道落在了哪里。

办公室里明亮的灯“啪”的一声,熄灭了……

一片浓沉的黑暗里,她沿着他的腹肌往下摸。

穿着黑色丝袜的腿缓缓地,蹭了蹭他的腿。

“哥哥,如果这样,可以么?”

她话音刚落。

顾宴沉额角的青筋猛的一跳。

她身子一轻,办公桌上的文件和摆件“霹雳乓啷”全都掉在了地上,

“姜胭,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”

姜胭躺在原木色的办公桌上,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,

“我知道你想……我可以陪你……只是不能……”

她不好意思说清楚,但她知道他都明白,

“其他任何方式都可以,我听你的话,这样,你就可以让我带走那个重要的东西么?”

顾宴沉脸色苍白。

这是……分手炮?

“不可以,”他直起身。

禁欲熨帖的西装没有半条褶皱。

男人冷漠矜贵,精心打理的碎发一丝不苟。

“姜胭,我不会让你得逞的。”

说完,他便推开办公室大门,准备出去透透风。

透不了风。

因为他的办公室外面——

密不透风!

密密麻麻,全是人!